鲑鱼

【球36红绿红】三次Ray拥抱了Hank，一次他没有

Warnings：人物性格都是我杜撰的，官方实在太少了。OOC就OOC好了。

Notes：送给阿金

Summary：拥抱能解决一切……并不是所有时候
 1 

“回神了，哥们！”

 Hank感觉胃里翻江倒海般难受，他张开嘴，一口气喘不上来，头晕目眩地往地上载去。

 “哇哦——”Ray吓了一跳，比他更快反应过来，矮下身子接住了苍白着脸倒下的人，“我很抱歉，Hank，可能这次太快了一点，但是你知道，那束激光就要穿过你的胸口了。”

 Hank闭着眼睛轻微地摇了摇头，说实话这真的很难受，他现在视野里还是只有晃动的色块，脑子如同碎掉的一摊肉泥。

 他胡乱中伸出手，摸到那具温暖的躯体，然后努力移动了一下，前倾抱住了对方。

 Hank听到静电细微的噼啪声，那些金红的弧线顺着接触的皮肤也窜进了他的身体。不疼，但全身的立毛肌都顺从着刺激收缩起来。

 Ray调整了一下重心，好让自己能以一个不那么别扭的姿势跪在地上给人当抱枕。

 他听着远处传来的爆炸声，知道他们必须加快速度了。

 Hank感觉一只手轻轻地拂过他的背，顺着脊椎好安抚因高速移动而短路的凡人身体。

 另一只手犹豫了一下，搭在了他的腰上。

 “能自己坐稳吗？”

 Ray的唇就贴在他的颈侧。

 Hank点点头，捏捏他的手，有些摇晃地站起来。

 Ray退后一步，冲他笑了笑：“那么走吧。”

 那道绚丽的闪电随之沿着平地向远方射去，传来突破音障时的锐利蜂鸣声。

 绿色的身影于是也漂浮起来，顺着同一条路往回，奔赴战场。

 2 

在确定关系后，在数不清地惊吓后，Hank终于习惯了Ray带着他飞奔时那非人的速度。

 那种感觉与靠着外界能量飞行还是有很大区别。

他知道他们在陆地上，脚步随着地形的变换有起伏，他能闻到那人微汗蒸发时难以抗拒的味道。

 他们停在湖边。

 “这是在哪座山脉？”Hank笑着环顾四周，这里真的很美，“我感觉有些窒息。”

 “还以为窒息是因为我呢。”Ray留了一个背影，在身前两三米的地方伸展四肢活动刚刚运动完的身体，他换掉了制服，穿着那种在大学城里很常见的酒红色卫衣和牛仔裤。

 Hank拉开外套的拉链，Ray对他招招手。

 “脱掉鞋子。”

 Ray用肩膀撞了撞他，Hank有些不解。

 现在是春天，然而山上的气温不高，于蹚水而言还是凉了一些。

 “你猜我带你来干嘛？”Ray笑眯眯地看着人。

 “额……双休日游遍全美计划？”Hank接了句玩笑话。

 对方不紧不慢的脱下沾了泥点儿的运动鞋，在细沙滩上试探了两步，卷起裤脚，走进水中。他将一只手递给Hank：“感受一下？”

 Hank于是硬着头皮有样学样，直到与人并肩才发现，没过脚背的湖水不似想象中那般刺骨。

 那是温暖的。

 他感到惊奇。

 “这很舒服。”Hank承认过。

 “是吧……”Ray拉着他又往深处踱去，波浪打湿了裤脚，“而且这里是我的私人专属，在此之前，甚至没有旅游者来开拓过——当然，现在它属于你了。”

 Hank感觉热度从脚底往上窜，他出汗了，于是扯下外套，丢回沙滩上。

 Ray挑了挑眉毛。

 “你猜我在想什么？”

 Hank也挑了挑眉毛。

 对方没有回答，只是也褪去了他的上衣，接着两人比赛一般迅速地抛弃身上所有的衣物，互相追逐着往湖中心游去。

 那双灵活的手从水下伸过来，稳稳地环上了Hank的……屁股。

 “嘿！”

 “抱歉，水里准头不好。”

 对方倒也没有计较了，将胳膊勾在Ray的肩上，两个人胡乱地登登水，终于紧紧贴在一起。

 他们抱住了彼此。

 3 

恐惧。

 别这么做。求你了。

 Hank伸出手，用力拽住Ray的胳膊，用力到能够感觉到疼痛。

 “我不要也失去你。”

 Hank想他现在的表情大概不太入眼。

 赈救世界？不，他只想要自己的爱人能安稳地活着。

 Ray异常耐心和平静，对于一个即将赴死的人，他看上去非常镇定。

 “他们需要我做这件事，他们也需要你就在这里，Hank，”Ray感受到了Hank身上散发出的绝望的气息。他靠近，抚过对方的脸。那里有新鲜的，温热的液体。

 “我会没事的，相信我。”

 Hank很想相信。他真的很想。

 Ray把他拉进胸膛。

 Hank把鼻子埋在Ray的颈肩，知道自己无法改变一切。

 Ray同样用力地抱了Hank一下。

 “答应我别干傻事，Ray ，我们约定。”

 Ray点点头。

 他只能点点头。

 于是。

 “我不是在向你请求批准，”Ray拍拍总统先生壮硕的肩膀“把大家安全地带回家去。”

 他眼里划过闪电。

 “告诉Hank要坚强，还有，我爱他。”

 Ray离开了。他没有回家。

 ＋1 

Hank站在那片宁静的湖面前。

 他看到飞鸟在清澈的水中那波动的倒影，他看着他们曾经搭起帐篷露营的地方。

 那天出水时没及时擦干，Hank光荣地生病了。

 说好的烧烤变成了一次又一次更换的湿毛巾。

 Ray愧疚极了，他想背Hank回城，但那人虚弱地笑着摆摆手：“已经够晕了，还想我在路上吐你一身吗？”

 星光很美，营地的篝火也很美，但Hank记住的，只有背后始终紧贴的温暖。

 他模糊间没什么力度地推了Ray一把。

 “你热死了。”

 身后的人只是把他抱的更紧了。

 “别动，我在帮你发汗呢。”

 当他回过神来时，天已经黑了。星光真的很美。可惜他不懂生火，那是Ray擅长的。

 找到这个地方费了他很大一番功夫。

 这里可是专属于我的。Hank想着。我不能放着它不管了。

 他不想搭帐篷。

 那很麻烦。

 现在是夏天，即使是夜晚也足够温暖了。他在沙滩上跪坐下来。

 “要坚强”和“我爱你”？是要多混蛋的人才能留下这样两句话作为遗言啊。

 可是Ray一辈子也就混蛋过这么一次，算了，原谅他吧。

 夏夜闷热的风吹过湖面，掀起细微的波浪，随之而来是若隐若现的水声。

 我就待一晚上。Hank想着。可不能让别人寻着他的足迹发现了这里。

 他就那么坐了一会儿。

 周围破空而出金红色的闪电。

 大概是幻觉。

 他看着那些熟悉的电弧，弯下腰，将脸埋进双手，眼泪反射着光砸入细沙。

 通常一个拥抱足以解决一切。

 Ray飘在Hank的身后。

 他试着靠近了一些。

 又一些。

 半透明的双手环住一片虚空。

 好吧，意料之内。Ray叹口气，绕到了那人正面。

 Hank直起身了。

 该说再见了。

 他凑过去，轻轻将自己的唇对上了Hank的。

 我要走了，Ray想，谁知道是去哪里呢，总得带点儿念想走吧。

 Hank在那一瞬间睁大了眼睛。

 Ray有着迷惑地看了看人。大概他能感觉到——那更得赶紧离开了。他开始后悔在路上稍作停留。

 毕竟是这个湖啊。

 他往后退了一步，Hank猛的蹦起来，抓住了他的肩膀。

 很疼，像告别时一样。

 Ray于是也睁大了双眼。

 Hank什么也没说，他只是眼神闪动着，不那么确定地，前进一步，抹去刚刚Ray后退时拉开的距离。

 Ray给了他一个结结实实的吻。

 这次不是拥抱。

 是吻。